骨相学大观

骨相学

亚里士多德等古代哲学家认为,感情和情绪是由心脏支配的。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已经清楚,心理机能全由大脑支配。

奥地科医生弗兰茨.约瑟夫.加尔(1758~1828)鉴于大脑的某个部位一旦受到损伤,那么由那个部位支配的特有的生理机能就会产生障碍这种事实,认为大脑表层的各个部分分别负责支配着各种心理机能。

因此,如果一个人的大脑的某个部分特别发达,那么这个人的受那个部分支配的心理机能就相应地特别好。大脑的某个部分如果特别发达,那么复盖其部分的那块头盖骨就特别隆起。因此,如果调查一下头盖骨的形状,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哪一种心理机能发达,甚至可以判断他的性格、适应性、对宗教的态度和是否容易犯罪等。

加尔基于这种想法,于1796年把头盖骨表层分为27个部位,并且标明了各个部位负责支配的心理特性。这就是骨相学的起源。

合伙研究者,德国斯普兹哈姆(1776~1832)作了进一步研究,完善了其体系,把头盖骨区分为35个部位。

但是,奥地利政府认为,这一学说暗示人们的命运是先天决定的,因而于1802年禁止在奥地利宣传这一学说。

因此,俩人就到欧洲各地旅行,宣传自己的学说。后来,加尔在巴黎定居,而斯普兹哈姆则到英国和美国游说。英国爱丁堡的乔治.库姆、美国的福勒等人支持并进一步发展了这一学说,于是骨相学便在世界上传播开来。

可是,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对骨相学一知半解而自称骨相学家的人和企图利用骨相学赚钱的骗子。他们到各地旅行,招引男女老少,摆弄头盖骨的标本,进行讲演,愚弄听众。另外,他们还给希望相骨相的人相头骨,绘制性格图,卜算职业适应性、男女的八字和人生吉凶。

骨相学大受欢迎,特别是从1840年到1850年大为流行,达到了最盛时期。

但是,从那以后,群众的兴趣急剧下降,骨相学日益衰亡。

在今天,人们认为骨相学是没有科学根据的。

骨相的谶语

19世纪上半叶,关于大脑的功能,有两派说法。一派主张大脑皮质分化成许多功能不同的区域,许多常识中的心理功能,例如雄辩、狡诈、智能、嫉妒等等,在大脑皮质上都有固定的区域“负责”。这一派通常给叫做“骨相学”,因为主张这套“大脑生理学”的人,相信脑壳可以反映大脑皮质各功能区的发达程度。比如,要是一个人的脑壳,对应“雄辩”区的部位异于常人,就表示此人具有舌灿莲花之功,善于辩论。

骨相学是解剖学家伽尔(1758~1828) 发明的,当年在维也纳流行一时。可是1802年奥国政府宣告骨相学违反基督教义,禁止流传。三年后,伽尔也被迫离开维也纳。高尔到了巴黎后,骨相学也喧腾一时,医学界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是骨相学的形而上学意涵仍然引起“正义之士”的忧心。巴黎自然史博物馆的伏卢宏(1794~1867)做了一系列动物实验,认为完全可以否定所谓的大脑皮质功能定位说。可是伏卢宏从未做过人类的临床病理研究,因此仍有一些医生根据临床经验,支持高尔的理论。

伽尔喜欢研究不同形状的人头:有的长而窄,有的圆而浑,有的前额很阔,有的后脑扁平。他认为,如果脑子各部分的功能各不相同的话,那么,一个善于的,或精于刺绣的,或技艺高超的人,脑部必有一部分特别发达。而这,应该在头颅上看得出来,因为脑子装在里面。高尔曾因为对脑的局部解剖学做出贡献而在柏林得过奖牌,可他和他的学生最终都走上了歧途,“颅相学”后来被用作判断祸福、诈骗钱财的工具了。

“颅相学”的欺骗性是显而易见的。婴儿如果长期仰睡,后脑壳就会平平的;父母及早注意并改变他的睡姿,又可以改善这种状况,即使长大后是个平脑壳,也不会影响什么智力。国外有的民族喜欢用木板和布带把婴儿的头捆扎起来,让他长成一个自家特有的头颅形状,以表示和邻居的区别,假如头颅的形状真能决定智和愚的话,那么,木板和布带不是可以随意制造出很多天才吗?

尽管骨相学的荒谬本质早为严肃学者所揭露,但世俗生活似乎并不喜欢真理。那是一个风趣的年代,转世说、动物磁性说、拉瓦特的后继者加尔所进行的骨相术,以及50年来像光学家琢磨光的性质一样深入钻研思想(光与思想几乎是完全类似的东西)的一切人士,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即既赞同信奉使徒圣约翰的那些神秘论者,也肯定了建立起精神世界的一切伟大的思想家;而人与上帝的关系,就是在精神世界里表现出来的。所以,骨相就成为了一个人精神的外化证据。

但是,伽尔的强力支持者却是那些附庸风雅的贵族以及活跃在风月场上的骗子、高利贷者和交际花。在沙龙里以骨相学的名义成为了男人向贵妇们发起私情进攻的绝好手段,而且往往能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至于现实生活里一些世故的男人喜欢给女人看手相,并借此打开感情的缺口,这些招数大概都是从骨相学的获益者那里学来的。这些骨相学的实践方式,不但违背了伽尔研究的初衷,也使得骨相学进一步显示出诡异的颜色,这大概也是伽尔始料不及的。

那时,骨相学不但成为了沙龙里的主打词,连徘徊在上流社会边缘的平民,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教化。在普希金的小说《杜布罗夫斯基》里,就写到仆人们已经对主人的口头禅心领神会:“仆役按地位高低先后有序地分送菜碟,碰到疑难,则按拉法脱的骨相学行事,包管万无一失。”这就使我们发现,骨相学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具有亲和力的话题了,即不仅是贵族的私人专利了,它还是一些平民的行动指南。

由骨相而窥视福祸,由骨相而预示未来,在一些作家的笔下,这种潜移默化的风化效果同样是明显的。埃默森曾经说,惠特曼的辞汇是《薄伽梵歌》和《纽约先驱报》奇妙的结合。他过分使用某些词语如丰饶的、圆满的;他闹过大笑话(心里想用种子的,却用了犹太族的)。他创造一些奇怪的字尾;他借用外国文字,特别是法文。他还热爱骨相学的字眼。其表现的结果往往令人忍俊不禁:

他们的相貌新鲜坦诚,他们的骨相丰饶坚决。

在你的灿烂的蒸蒸日上的学者阶层,在你的声嘶力竭的讲演家里面,

在你的信奉圣洁的诗人和广人无边的学者里面。

……

他以值得怀疑的热情,展示了他的观察以及观察以后的臆想。好像是在说,常人眼睛里看到的骨骼,而在诗人的慧眼里则成为了骨相。这个情况也类似于现在的一些前卫诗人,俗人们看到的只是月亮,他们则看出了月相的意味。可是,事物的本质总是去掉“相”以后的本来形态,因为真理恰恰是“出位去相”的。到20世纪初叶,随着理性主义的兴起,骨相学才逐步从西语里销声匿迹了。

骨相在中国境遇,情况则并不相同。

看相(相貌)不如看骨,一直是古代骨相术的宗旨。

古方术家认为,人体肩、颈以上总称“头部”,一切感觉器官,都集中在这个地方,占人身极重要地位。头部外表的骨骼有以下几种:

颠顶骨:位置在头部最高处。前面部分称为“囟骨”,小儿初生未合拢时叫“囟门”,中间叫“顶心”。顶心左右有棱处称为“山角骨”,俗名“头角骨”。

额骨:两眉以上、发际以下,总称“额骨”。两眉上面左右发际,称为“额角”。

鬓骨:又名颞顬骨,在两太阳内,左右相同。

鼻梁骨:在两目中间。上部为“鼻梁”,又名“山根”。梁下称“鼻柱”,是两鼻孔的分界骨。鼻之末端,名为“准头”。

目眶骨:又名睛明骨,由额骨、颧骨等骨所组成。

颧骨:面部两旁高起之骨,左右相同。

曲颊骨:即上牙床骨,左右相同,如环形状。其后正当耳孔内者,称为“玉梁”。

颊车骨:即下牙床骨,俗称下巴骨。两端岐出如钩,纳入曲颊骨,构成“颊车骱”。

枕骨:又名后山骨,在头面后部。上面突出处,称为“脑杓”。下面耳后突起者,名“完骨”。

颈骨:亦称项颈骨,位于肩骨上际,俗名“天柱骨”,共七节,上起颅骨底端,下至大椎骨,第一节名“蒙筋骨”第二节名“主动骨”,第三节名“连环骨”,第四节名“玉柱骨”,第五节名“托柱骨”,第六节名“神柱骨”,第七节名“项樽骨”。

我们在古典文学当中,可以见到大量的实例,而美术则是率先垂范。比如我们熟悉的罗汉像,均是光头僧形,大致的具体形像并无确切经典根据,多由古代艺术家的创作发挥。十六罗汉出现较早,最有名的是五代画家贯休所画的十六罗汉像,他将罗汉的形像表现得骨相奇特,胡貌梵相,姿态各异,曲尽其志,成为传世名作。这就是说,骨相与当事人的天资禀赋以及修炼的得道情况形成了无法分割的有机体,是一种精神化的呈现。

在这些貌似严密的分类法当中,骨相师赋予了它们不同的含义,企图以此涵盖不同人生或遭际。这是毫无科学根据的,听起来就有些像单口相声。比如:九骨各有各的姿势:天庭骨丰隆饱满;枕骨充实显露;项骨平正而突兀;佐串骨像角一样斜斜而上,真人发际;太阳骨直线上升;眉骨骨桂显而不露,隐隐约约像犀角平伏在那里;鼻骨状如芦笋竹芽,挺拔而起;颧骨有力有势,又不陷不露;项骨平伏厚实,又约显约露。看头部的骨相,主要看天庭、枕骨、太阳骨这三处关键部位;看面部的骨相,则主要看眉骨、颧骨这两处关键部位。如果以上五种骨相完美无缺,此人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如果只具备其中的一种,此人便终生不会贫穷;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两种,此人便终生不会卑贱;如果能具备其中的三种,此人只要有所作为,就会发达起来;如果能具备其中的四种,此人一定会显贵。

骨相师并不满足于此,他们对骨相的注视再进一层,记录下了很多对其颜色的感悟,实际上起到了对某些骨相的修正和弥补作用。比如,骨有不同的颜色,面部颜色,则以青色最为高贵。俗话说的“少年公卿半青面”,就是这个意思。黄中透红的紫色比青色略次一等,而面如枯骨着粉白色则是最下等的颜色。这些精华与糟粕掺杂的传统民间文化,在缺乏实证科学的漫长岁月中,一直成为品人观相的一大指标。其实,即使在当今,骨相学尽管已被褪去了神光,但很多人知人鉴事,却无形中受其左右。

中国古代骨相学

诗所谓“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是故人身体形貌皆有象类,骨法角肉各有分部,以着性命之期,显贵贱之表,一人之身,而五行八卦之气具焉。故师旷曰“赤色不寿”,火家性易灭也。易之说卦:“巽为人多白眼”,相扬四白者兵死,此犹金伐木也。经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圣人有见天下之至赜,而拟诸形容,象其物宜。”此亦贤人之所察,纪往以知来,而着为宪则也。

人之相法,或在面部,或在手足,或在行步,或在声响。面部欲溥平润泽。手足欲深细明直,行步欲安稳覆载。音声欲温和中宫。头面手足,身形骨节,皆欲相副称。此其略要也。

夫骨法为禄相表,气色为吉凶候,部位为年时,德行为三者招,天授性命决然。表有显微,色有浓淡,行有薄厚,命有去就。是以吉凶期会,禄位成败,有不必。非聪明慧智,用心精密,孰能以中?

荀子非相篇云:“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论衡自然篇云:“吉凶蜚色见于面,人不能为色自发也。”自纪篇云:“人面色部七十有余,颊肌明洁,五色分别,隐微忧喜,皆可得察。占射之者,十不失一。”

昔内史叔服过鲁,公孙敖闻其能相人也,而见其二子焉。叔服曰:“谷也食子,难也收子,谷也丰下,必有后于鲁。”及穆伯之老也,文伯居养;其死也,惠叔典哭。鲁竟立献子,以续孟氏之后。及王孙说相乔如,子上几商臣,子文忧越椒,叔姬恶食我,单襄公察晋厉,子贡观邾鲁,臧文听御说,陈咸见张,贤人达士,察以善心,无不中矣。及唐举之相李兑、蔡泽,许负之相邓通、条侯,虽司命班禄,追叙行事,弗能过也。

虽然,人之有骨法也,犹万物之有种类,材木之有常宜。巧匠因象,各有所授,曲者宜为轮,直者宜为舆,檀宜作辐,榆宜作毂,此其正法通率也。若有其质,而工不材,可如何?故凡相者,能期其所极,不能使之必至。十种之地,膏壤虽肥,弗耕不获;千里之马,骨法虽具,弗策不致。

夫觚而弗琢,不成于器;士而弗仕,不成于位。若此者,天地所不能贵贱,鬼神所不能贫富也。或王公孙子,仕宦终老,不至于谷。或庶隶厮贱,无故腾跃,穷极爵位。此受天性命,当必然者也。诗称“天难忱斯”,性命之质,德行之招,参错授受,不易者也。

然其大要,骨法为主,气色为候。五色之见,王废有时。智者见祥,修善迎之,其有忧色,循行改尤。愚者反戾,不自省思,虽休征见相,福转为灾。于戏君子,可不敬哉!

骨相刍议

春秋时重相马名士。相传有骐骥伏盐车下,见伯乐而长鸣,伯乐下马,悯而泣之,谓千里马也。骐骥闻之,乃俯而啮、仰而鸣,声彻于天。当时的相马,绝非只看皮毛外相,据说与伯乐同时的九方皋相马,忘记了马的牝牡骊黄,只看马的本质,伯乐讲他:“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

伯乐和九方皋的故事给我们的启发是相马尚且如此,则较马复杂得多的人,就更不能只看皮毛外相。因此在中国的名相士,更重骨相。血肉之躯,或会因生活条件的改变而或肥或瘦,须发因年龄的增长而由浓变稀,惟有骨相是不会变的,一个人的命相,主要依据乃是骨骼。有一次在台北欧豪年兄家作画,看见他家陈列的一个老虎头骨,虽然皮毛血肉已成灰,而那长啸山林、百兽震怖的雄风犹在,令人望之生畏。又一次与黄永厚兄同去毛主席纪念堂瞻仰遗容,虽形销而骨犹存,黄永厚说:“看这隆准和大耳,的确还是王者相。”难怪老人家“余威震于殊俗”(贾谊赞秦始皇句),连北京出租车上,多挂有毛主席像,据说可以避邪,不出车祸。

骨相的重要在于骨骼支撑血肉之躯,犹如大厦之需栋梁,而且它的遗传、发展往往要积以数代、数十代、百代人,一个民族的强大、一个姓氏的繁衍、一个家族的兴隆,都是需要强其骨的。相士之重骨,其实有着客观的依据,非徒托玄谈。

记得清沈宗骞在《芥舟学画编》的《传神总论》中,谈到人物画家应注意象外的神韵,讲有的人因岁月的变化外貌早判若两人,初见或不识,久而久之,伊人宛在,那就是因为象外之神依旧笼罩在已变化了的血肉之躯上。高人雅土的风骨,是从骨髓深处透出,同样伧夫俗子的贱骨,也从骨髓深处透㈩,这枉相学家叫“骨相难更”。一个从事过间谍、出卖过祖国情报的某人,今天无论如何激昂慷慨做凛然壮士状,报刊上所载的相片,我观其骨相上的猥琐险诈、畏生怖死,是无法掩盖的。抗日战争时并非铮铮铁汉,而今,一方面做炮轰北京状,而又暗渡陈仓,做爱闹乖孩子状的某君,虽肥头大耳、世人细审其骨相上的媚态可掬,也是昭然在日的。曾经富贵过而变得贫穷的,如潦倒于西山的曹雪芹,他那种繁华过尽、燕市歌哭的状态,自有一种华贵的骨相。而一个学历低微的香港寓公画家,今日虽充阔佬,而其小人得志、呼嚣钻营的作为,也必来自他那种酸鄙的骨相。其实,血统论是错误的,而血统所造成的骨相不易变化,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上帝造物,赋予众生的骨相,必有可共同依循之规律,因之某人往往像某动物,而某动物则往往像某人,这是骨相所透露出的神韵,因为皮毛血肉是完全无丝毫相类之处的。形貌像鸟的人物,中西方古之帝王曾有之。古罗马的执政苏拉,生就一副鹰的面孔,某西方相士谓彼必有领袖群伦的欲望和狠毒凶险的心态。春秋时范蠡在打败吴王、功成身退之前警告大臣文种,讲越王勾践“长颈鸟喙,忍辱妒功,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然鸟的种类很多,勾践的鸟喙想必亦同苏拉为猛禽而非鸡鸭。古典小说如《水浒》,往往以动物之名作一百零八将之浑号,如豹子头林冲、白日鼠白胜、跳涧虎陈达等等,他们与动物的骨相必有相通之处。我们不妨在生活中仔细端详,人的骨相若类动物,在性情上、品格上以至动作都有某种神似,某种暗合。而且这种暗合和神似,对我们判断一个人,有着直感上的帮助,这种帮助往往比较准确。尖嘴猴腮的人做事往往无大略宏图,獐头鼠目的人为人往往多投机、鬼祟。

骨相虽为天定,对人的命途关系至大,而人的命运并不完全依据骨相。骨相虽影响人的气质神韵,而人的气度好坏和素质良莠并非完全不可改变,因此后天的修炼,却可能在外相上冲淡骨相。也许原来是獐头鼠目的,由于“重之以修能”,气质也会渐渐华美。相貌不佳,甚或丑陋的人,正不必心灰意冷。这便是心术冲淡了骨相。不过这也难,即以香江艺术家某而论,相格类似夜猫,而牙齿的参差错落又类似蝙蝠,这是一副大为不祥的骨相,接近他的人小心是必要的。

我是人物画家,自少厕身蒋兆和先生门墙,深知吾师所以能于人物画钩深测玄、穷尽神髓,乃是由于他对人物之骨相有着极透彻的研究。他所画的曹操,天庭恢恢,地角莽莽,固一世之雄,而心术之足智多谋,更进一步使骨相大气滂沛。他所画之阿Q,则上下颚前凸,思虑时张口、而颧骨突兀,显为愚昧低俗之辈。据我多年依承师训,对人物亦于静处揣摩,骨相与心术的结合,构成一个人的命运、品格和素质。骨相可察见,心术可感悟,两者神妙的结合,加上皮观即外在的血肉皮毛,此三者已为天下相士之依据。孔子云:“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座(度,隐匿之意也)哉。”我今天更以人物画家之观察,演化先师孔子之语日:“视其骨相、观其心术、察其所为,人焉廋哉。”

古今之相士,亦有能左右影响政局者。民初孙中山、袁世凯、黎元洪之升沉起伏,当然是中国的社会背景、政治势力之消长使然,而彼时之名相土钓金鳌先生之睿智,看准了南北政局之变迁,认清了孙中山之伟大,不能不使人叹为神仙中人。我想相土之高明者,必把握骨相、心术、作为这三方面的信息,然后推理判断。至于面纹之分布、黑痣之地位等等,只是相术余事,为市井之算命先生看家本领,多说好话,如有灾厄,劝其再来,此用以糊口,斯亦足矣。

资料来源:摘录自互连网,谨供参考。